日本明确实现新资本主义的科技支撑
日期：2023-02-09 00:00:00
自岸田文雄执政以来，日本政府一直力推“新资本主义”理念，旨在充分利用政府与市场合作应对重大问题的机制，实现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近日，日本出台《新资本主义宏伟设计和实施计划》，明确提出实现新资本主义需要强大的科技支撑，并将加大对人、技术、绿色化、数字化以及创业的投资。具体举措包括：设立大学基金，提升大学研究能力；设立专项计划，为博士生和青年科研人员潜心研究创造条件；加大量子技术、半导体等关键核心技术投资，确保经济安全；加速绿色化和数字化相关技术部署，推动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加速初创企业发展，推动规模化企业进行开放创新。
日本政府认为，当今世界和日本国内正面临一系列问题，如过度依赖市场导致分配不公、过度重视市场和竞争的效率导致中长期投资不足、过度开发导致气候变化等，历史性的“经济社会变革”时刻已经到来。自岸田文雄执政以来，一直力推“新资本主义”理念，旨在从发展战略与分配战略两方面入手，通过政府与市场合作解决仅依靠市场无法解决的问题，消除资本主义弊端，实现发展与分配的良性循环，推动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开拓新冠肺炎疫情后的新社会。“新资本主义”理念详见图1，实施路径可分解为三大方面，一是政府与市场合作解决重大问题；二是通过解决重大问题创造新市场，实现解决社会问题与经济发展的双目标；三是通过解决重大问题改善国民生活，实现国民的可持续幸福。这一宏大愿景的背后是科技基础，日本政府已定调发展科技与数字化，将它们作为促进增长和分配良性循环的强大支撑。日本经济振兴大臣表示，“除非我们通过技术发展改变国家产业结构，否则无法让日本经济走上增长道路。”为切实推动落实“新资本主义”理念，日本政府提出必须加大对人、技术、绿色与数字化产业以及创业的投资。
图1日本岸田政府“新资本主义”概念图
一、提升大学研究能力，重用青年科研人员
1.设立大学基金，建设高水平研究型大学
2022年5月，日本国会通过《关于强化国际优秀研究型大学研究体制及研究成果应用体制法案》，旨在认定有潜力发展成为国际高水平大学的学校，以大学基金等方式进行全面资助，推动其成为国际优秀研究型大学。大学基金已于2022年3月启动，金额为10万亿日元。为确保只让有意愿切实推动大学改革的学校获得资助，日本将严格控制受资助学校的数量。另外，日本还将推进大学内设院系整合，支持跨文理科人才培养，同时也将在高中推进文理融合教育。
2.促进青年研究人员大显身手
近年来，日本年轻人担心读博会面临经济压力，同时也担心读博的就业问题，这导致硕士毕业后继续读博的学生比例持续下降。为加强对优秀博士的经济资助，并为其提供开展科研的平台和机会，日本设有“下一代研究者挑战奖学金”计划和“特别研究员”制度。
（1）设立“下一代研究者挑战奖学金”计划
“下一代研究者挑战奖学金”计划于2021年设立，旨在对有自由想法并有志进行挑战性研究的所有年级博士在读生提供生活资助和研究资助。该计划要求大学以“项目”形式提出申请，资助经费划拨至通过评审的大学，然后再由大学分配至在学校内提出申请的博士生。因此，各学校学生获得的资助额并不完全一致，但年资助额都在220至290万日元之间。以筑波大学为例，针对特别优秀的学生（约25%），年资助额为290万日元，包括240万日元的生活费和50万日元的研究经费；针对优秀学生（约75%），年资助额为272万日元，包括222万日元的生活费和50万日元的研究经费。其中，研究经费可用于海外出差、购买实验用品、发放劳务费等。
（2）完善“特别研究员”制度
“特别研究员”制度于1985年设立，近年来日本不断对其进行补充和完善，以加大对优秀青年研究人员的支持力度，为其提供研究经费，让他们能够发散思维，自主选择课题，并提供充足的生活费，让他们安心专心研究。其中，“（一般）特别研究员”项目的支持对象为33岁以下具有日本国籍的或在日本有永久居住权的外国籍在读博士生或毕业生，具体资助类型、资助周期和资助金额详见表1。
表1日本“（一般）特别研究员”资助详情
二、加大关键核心技术投资，确保经济安全
为确保日本在关键核心技术方面处于领先地位，日本政府成立专项基金（目前规模为5000亿日元，约合250亿人民币），旨在支持重要尖端技术的研发和应用，目前确立的关键领域包括：量子技术、人工智能、半导体、生命科学技术等。
1.量子技术
立足《量子未来社会愿景》（2022年4月出台），日本政府将有计划地推进相关措施的实施。在大规模、高性能量子计算机研发方面，将加强与半导体、后5G技术等其他领域的融合。同时，日本将加强与其他国家企业的合作，共同开展研究项目。例如，为确保量子计算机等新一代计算基础所必须的新一代半导体的设计和制造能力，日本将加强与美国政府和企业的合作，近两三年将着力推进构建设计与制造基础的项目。此外，为完善量子技术实证环境，在量子计算机与量子密码通信方面，日本已经开始在能源、金融、航空等诸多领域进行实证研究。为确保量子密码通信长距离传输的安全性，日本还将推进量子网络技术研发。
2.人工智能
人工智能技术已经进入实际应用阶段。目前，日本正致力于人工智能产业化相关研发，但目前日本企业使用人工智能技术的比例低于美国企业。同时，积累人工智能技术实践与试行错误的数据十分重要，日本将把深度计算作为重要领域，并根据企业的具体需求，推进人工智能技术的实际应用与技术研发。此外，大学及国际机构保有的数据分散在各个机构，数据格式也不统一，有必要实现数据平台的相互连接，促进企业对各类数据的应用。对于秘密信息，还将推进涉密机器学习相关处理技术研究。
3.半导体
2022年5月，日本国会通过《经济安全保障法案》，提出将加强官民合作，确保半导体等重要物资供应链安全稳定，日本政府将基于此法制定中长期支持举措。另外，日本于2022年3月正式生效《促进特定尖端信息通信技术利用系统的开发供给与应用相关法律和国立研究法人新能源与产业技术综合开发机构法部分修正法》，提出将大力支持企业在日本进行半导体生产制造，并支持企业增加半导体生产设备投资，主要举措将包括：修订特定半导体生产设备等的认证制度；完善特定半导体生产设备等的扶持措施；新能源与产业技术综合开发机构设立数千亿日元的专项建设基金，用于为半导体工厂的建设费用提供最高达50%的补贴。
4.生命科学技术
（1）生物制造。生物制造是利用遗传技术生产新物质的技术。未来，这一技术将有助于解决全球性课题，并促进经济发展。在这一领域，美国与中国都投入了万亿日元规模的资金，国际竞争十分激烈。日本为实现生物制造的大规模生产和社会应用，将进行重点投资，主要用于开发微生物发酵技术、基因合成与编辑技术以及人才培养等。
（2）可再生细胞医疗与遗传基因治疗。日本将：推进新型医疗技术的临床研究，加大研发力度，强化细胞的制造基础，促进人才培养，推动技术的实用化发展；建立基因编辑技术与可再生细胞医疗一体化研发和临床研究基地；加速临床信息和基因解析信息整合，建立信息基础平台，推进癌症及疑难杂症的创新药物研发。
（3）治疗药物与疫苗研发。为在世界医药市场占有一席之地，日本正致力于将制药产业作为经济发展的重要支柱，未来将加大对治疗药物和疫苗的研发，应对传染病危机。
三、加速绿色化和数字化相关技术部署，推动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
1.加大对绿色化相关技术的支持
为履行国际公约，同时强化日本的国际竞争力，实现经济发展，未来十年，日本将投入150万亿日元支持绿色化转型发展。在技术方面，日本将大力支持氢能、可再生能源、碳捕集与封存、碳回收、蓄电池、节能型半导体以及电动汽车等的发展。在氢能应用方面，日本将完善基地建设，构建氢能供应链，尽快缩小氢能与其他燃料的价格差距。在可再生能源应用方面，日本将在保证主力电源的前提下，最大限度地引入可再生能源，尤其是在海洋风力发电方面将进一步降低浮体成本，并支持更多新厂商加入其中，构建供应链，同时将推进国际标准化相关活动。在碳捕捉与封存方面，为在2030年前实现产业化的目标，日本将致力于明确碳捕捉与封存运营机构的法律责任，2022年内将完善相关路线图和法律基础，为碳捕捉与封存运营机构的发展提供必要条件。在碳回收方面，日本将在合成燃料、SAF（可持续飞机燃料）、合成甲烷、生物制造等能够有效利用二氧化碳的技术领域实现相关制造设备的大规模应用。在蓄电池方面，日本将强化国内设备投资，保障上游原材料供应，开拓海外市场，开发新一代电池，并培养人才。在省电且性能极佳的半导体方面，日本将与美国加强合作，促进尖端半导体研发，并提高制造设备、零部件等的生产能力。在电动汽车方面，日本将大力建设本土蓄电池制造设施，并完善其他基础设施，致力于实现到2035年实现新售车100%为电动汽车的目标。
2.加大对数字化相关技术的支持
推动日本经济社会向数字化转型是岸田文雄政府推动日本实现“新资本主义”的重要支柱之一，其科技相关支撑包括推进后5G和6G技术研发、确保网络安全等。在后5G和6G技术研发方面，日本将大力推动后5G信息通信系统研发，并力争在2030年引入6G通信基础设施，同时从网络到终端都要应用光通信技术。在网络安全方面，日本将积极培养网络安全人才，引导中小企业引入网络安全系统，并由国家主导和强化构建有效制定网络攻击对策及分析相关薄弱环节的能力，以应对网络攻击日益隐秘化和复杂化的趋势。
四、加速初创企业发展，推动规模化企业开放创新
岸田政府认为，若想促进创新，以下两方面缺一不可，一是构建创业生态系统，促进创业；二是完善环境，推动现有规模化企业进行开放创新。
1.加速初创企业发展
日本政府将2022年视为创业启动元年，大力支持创业，旨在使日本继二战后创业期之后迎来第二次创业浪潮。对此，日本政府计划于2022年内出台“培育初创企业的五年计划”，主要措施涉及：利用可持续公共采购（SPP）和小企业创新研究计划（SBIR），从根本上加大对初创企业的支持力度；增加公共资金对风险资本的投资，培育国内风投资金，并吸引海外投资家和风投资金；促进个人金融资产和政府养老投资基金等长期资金流向风险投资，提高初创企业的融资能力；加大对具有新颖创意、精湛技术的人才的支持力度；实施首次公开募股（IPO）流程改革，探讨特殊目的收购公司（SPAC）相关事宜；完善认股权等相关机制，支持创业周期较长的企业稳定发展；完善未上市股票二级市场相关制度；完善自由职业者的就业相关法律制度；在海外建立企业家培养基地，培育创业人员；在初创企业内和大学内加强知识产权相关培训。
2.推动规模化企业开放创新
为进一步提高现有规模化企业的创新活力，日本政府认为，有必要转变现有企业的观念，让他们从重视销售额转变为重视创造新的附加价值。具体举措涉及：研究制定企业事业重组相关法律法规，包括中小企业事业重新发展指南等，推动中坚企业发展；研究修订现有税制方针和规则，推动现有企业实现开放创新；实行企业经营改革，通过与新兴国家企业合作，开发新产品和新服务，进而创造新的附加值，提高日本企业的国际竞争力；立足长远，完善企业投资环境，并对重点领域进行集中投资以推进其研发；促进初创企业与大企业合作进行开放创新，推动深科技型初创企业的发展。
日本政府认为，当今世界和日本国内正面临一系列问题，如过度依赖市场导致分配不公、过度重视市场和竞争的效率导致中长期投资不足、过度开发导致气候变化等，历史性的“经济社会变革”时刻已经到来。自岸田文雄执政以来，一直力推“新资本主义”理念，旨在从发展战略与分配战略两方面入手，通过政府与市场合作解决仅依靠市场无法解决的问题，消除资本主义弊端，实现发展与分配的良性循环，推动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开拓新冠肺炎疫情后的新社会。“新资本主义”理念详见图1，实施路径可分解为三大方面，一是政府与市场合作解决重大问题；二是通过解决重大问题创造新市场，实现解决社会问题与经济发展的双目标；三是通过解决重大问题改善国民生活，实现国民的可持续幸福。这一宏大愿景的背后是科技基础，日本政府已定调发展科技与数字化，将它们作为促进增长和分配良性循环的强大支撑。日本经济振兴大臣表示，“除非我们通过技术发展改变国家产业结构，否则无法让日本经济走上增长道路。”为切实推动落实“新资本主义”理念，日本政府提出必须加大对人、技术、绿色与数字化产业以及创业的投资。
图1日本岸田政府“新资本主义”概念图
一、提升大学研究能力，重用青年科研人员
1.设立大学基金，建设高水平研究型大学
2022年5月，日本国会通过《关于强化国际优秀研究型大学研究体制及研究成果应用体制法案》，旨在认定有潜力发展成为国际高水平大学的学校，以大学基金等方式进行全面资助，推动其成为国际优秀研究型大学。大学基金已于2022年3月启动，金额为10万亿日元。为确保只让有意愿切实推动大学改革的学校获得资助，日本将严格控制受资助学校的数量。另外，日本还将推进大学内设院系整合，支持跨文理科人才培养，同时也将在高中推进文理融合教育。
2.促进青年研究人员大显身手
近年来，日本年轻人担心读博会面临经济压力，同时也担心读博的就业问题，这导致硕士毕业后继续读博的学生比例持续下降。为加强对优秀博士的经济资助，并为其提供开展科研的平台和机会，日本设有“下一代研究者挑战奖学金”计划和“特别研究员”制度。
（1）设立“下一代研究者挑战奖学金”计划
“下一代研究者挑战奖学金”计划于2021年设立，旨在对有自由想法并有志进行挑战性研究的所有年级博士在读生提供生活资助和研究资助。该计划要求大学以“项目”形式提出申请，资助经费划拨至通过评审的大学，然后再由大学分配至在学校内提出申请的博士生。因此，各学校学生获得的资助额并不完全一致，但年资助额都在220至290万日元之间。以筑波大学为例，针对特别优秀的学生（约25%），年资助额为290万日元，包括240万日元的生活费和50万日元的研究经费；针对优秀学生（约75%），年资助额为272万日元，包括222万日元的生活费和50万日元的研究经费。其中，研究经费可用于海外出差、购买实验用品、发放劳务费等。
（2）完善“特别研究员”制度
“特别研究员”制度于1985年设立，近年来日本不断对其进行补充和完善，以加大对优秀青年研究人员的支持力度，为其提供研究经费，让他们能够发散思维，自主选择课题，并提供充足的生活费，让他们安心专心研究。其中，“（一般）特别研究员”项目的支持对象为33岁以下具有日本国籍的或在日本有永久居住权的外国籍在读博士生或毕业生，具体资助类型、资助周期和资助金额详见表1。
表1日本“（一般）特别研究员”资助详情
二、加大关键核心技术投资，确保经济安全
为确保日本在关键核心技术方面处于领先地位，日本政府成立专项基金（目前规模为5000亿日元，约合250亿人民币），旨在支持重要尖端技术的研发和应用，目前确立的关键领域包括：量子技术、人工智能、半导体、生命科学技术等。
1.量子技术
立足《量子未来社会愿景》（2022年4月出台），日本政府将有计划地推进相关措施的实施。在大规模、高性能量子计算机研发方面，将加强与半导体、后5G技术等其他领域的融合。同时，日本将加强与其他国家企业的合作，共同开展研究项目。例如，为确保量子计算机等新一代计算基础所必须的新一代半导体的设计和制造能力，日本将加强与美国政府和企业的合作，近两三年将着力推进构建设计与制造基础的项目。此外，为完善量子技术实证环境，在量子计算机与量子密码通信方面，日本已经开始在能源、金融、航空等诸多领域进行实证研究。为确保量子密码通信长距离传输的安全性，日本还将推进量子网络技术研发。
2.人工智能
人工智能技术已经进入实际应用阶段。目前，日本正致力于人工智能产业化相关研发，但目前日本企业使用人工智能技术的比例低于美国企业。同时，积累人工智能技术实践与试行错误的数据十分重要，日本将把深度计算作为重要领域，并根据企业的具体需求，推进人工智能技术的实际应用与技术研发。此外，大学及国际机构保有的数据分散在各个机构，数据格式也不统一，有必要实现数据平台的相互连接，促进企业对各类数据的应用。对于秘密信息，还将推进涉密机器学习相关处理技术研究。
3.半导体
2022年5月，日本国会通过《经济安全保障法案》，提出将加强官民合作，确保半导体等重要物资供应链安全稳定，日本政府将基于此法制定中长期支持举措。另外，日本于2022年3月正式生效《促进特定尖端信息通信技术利用系统的开发供给与应用相关法律和国立研究法人新能源与产业技术综合开发机构法部分修正法》，提出将大力支持企业在日本进行半导体生产制造，并支持企业增加半导体生产设备投资，主要举措将包括：修订特定半导体生产设备等的认证制度；完善特定半导体生产设备等的扶持措施；新能源与产业技术综合开发机构设立数千亿日元的专项建设基金，用于为半导体工厂的建设费用提供最高达50%的补贴。
4.生命科学技术
（1）生物制造。生物制造是利用遗传技术生产新物质的技术。未来，这一技术将有助于解决全球性课题，并促进经济发展。在这一领域，美国与中国都投入了万亿日元规模的资金，国际竞争十分激烈。日本为实现生物制造的大规模生产和社会应用，将进行重点投资，主要用于开发微生物发酵技术、基因合成与编辑技术以及人才培养等。
（2）可再生细胞医疗与遗传基因治疗。日本将：推进新型医疗技术的临床研究，加大研发力度，强化细胞的制造基础，促进人才培养，推动技术的实用化发展；建立基因编辑技术与可再生细胞医疗一体化研发和临床研究基地；加速临床信息和基因解析信息整合，建立信息基础平台，推进癌症及疑难杂症的创新药物研发。
（3）治疗药物与疫苗研发。为在世界医药市场占有一席之地，日本正致力于将制药产业作为经济发展的重要支柱，未来将加大对治疗药物和疫苗的研发，应对传染病危机。
三、加速绿色化和数字化相关技术部署，推动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
1.加大对绿色化相关技术的支持
为履行国际公约，同时强化日本的国际竞争力，实现经济发展，未来十年，日本将投入150万亿日元支持绿色化转型发展。在技术方面，日本将大力支持氢能、可再生能源、碳捕集与封存、碳回收、蓄电池、节能型半导体以及电动汽车等的发展。在氢能应用方面，日本将完善基地建设，构建氢能供应链，尽快缩小氢能与其他燃料的价格差距。在可再生能源应用方面，日本将在保证主力电源的前提下，最大限度地引入可再生能源，尤其是在海洋风力发电方面将进一步降低浮体成本，并支持更多新厂商加入其中，构建供应链，同时将推进国际标准化相关活动。在碳捕捉与封存方面，为在2030年前实现产业化的目标，日本将致力于明确碳捕捉与封存运营机构的法律责任，2022年内将完善相关路线图和法律基础，为碳捕捉与封存运营机构的发展提供必要条件。在碳回收方面，日本将在合成燃料、SAF（可持续飞机燃料）、合成甲烷、生物制造等能够有效利用二氧化碳的技术领域实现相关制造设备的大规模应用。在蓄电池方面，日本将强化国内设备投资，保障上游原材料供应，开拓海外市场，开发新一代电池，并培养人才。在省电且性能极佳的半导体方面，日本将与美国加强合作，促进尖端半导体研发，并提高制造设备、零部件等的生产能力。在电动汽车方面，日本将大力建设本土蓄电池制造设施，并完善其他基础设施，致力于实现到2035年实现新售车100%为电动汽车的目标。
2.加大对数字化相关技术的支持
推动日本经济社会向数字化转型是岸田文雄政府推动日本实现“新资本主义”的重要支柱之一，其科技相关支撑包括推进后5G和6G技术研发、确保网络安全等。在后5G和6G技术研发方面，日本将大力推动后5G信息通信系统研发，并力争在2030年引入6G通信基础设施，同时从网络到终端都要应用光通信技术。在网络安全方面，日本将积极培养网络安全人才，引导中小企业引入网络安全系统，并由国家主导和强化构建有效制定网络攻击对策及分析相关薄弱环节的能力，以应对网络攻击日益隐秘化和复杂化的趋势。
四、加速初创企业发展，推动规模化企业开放创新
岸田政府认为，若想促进创新，以下两方面缺一不可，一是构建创业生态系统，促进创业；二是完善环境，推动现有规模化企业进行开放创新。
1.加速初创企业发展
日本政府将2022年视为创业启动元年，大力支持创业，旨在使日本继二战后创业期之后迎来第二次创业浪潮。对此，日本政府计划于2022年内出台“培育初创企业的五年计划”，主要措施涉及：利用可持续公共采购（SPP）和小企业创新研究计划（SBIR），从根本上加大对初创企业的支持力度；增加公共资金对风险资本的投资，培育国内风投资金，并吸引海外投资家和风投资金；促进个人金融资产和政府养老投资基金等长期资金流向风险投资，提高初创企业的融资能力；加大对具有新颖创意、精湛技术的人才的支持力度；实施首次公开募股（IPO）流程改革，探讨特殊目的收购公司（SPAC）相关事宜；完善认股权等相关机制，支持创业周期较长的企业稳定发展；完善未上市股票二级市场相关制度；完善自由职业者的就业相关法律制度；在海外建立企业家培养基地，培育创业人员；在初创企业内和大学内加强知识产权相关培训。
2.推动规模化企业开放创新
为进一步提高现有规模化企业的创新活力，日本政府认为，有必要转变现有企业的观念，让他们从重视销售额转变为重视创造新的附加价值。具体举措涉及：研究制定企业事业重组相关法律法规，包括中小企业事业重新发展指南等，推动中坚企业发展；研究修订现有税制方针和规则，推动现有企业实现开放创新；实行企业经营改革，通过与新兴国家企业合作，开发新产品和新服务，进而创造新的附加值，提高日本企业的国际竞争力；立足长远，完善企业投资环境，并对重点领域进行集中投资以推进其研发；促进初创企业与大企业合作进行开放创新，推动深科技型初创企业的发展。